消息还没来得及送到他那里。偌大一个灵堂里面,只有杜预领着几个杜团练的徒弟在照看。
吴解走过来,跟林麓山一样烧了些纸钱,然后就坐在杜预的身边发呆。
“阿母去得早,阿爹又整天忙,我们兄妹从小就相依为命……”杜预完全没了往日的威武和气派,神色憔悴,无精打采,连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又没有伤又没有病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纯阳真火烧掉的是三山道人的残魂,杜若的身躯和衣服并非邪祟之物,真火自然也不会烧毁它们。所以杜若的尸体从外表看来的确是一点伤都没有的。
吴解深深地叹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陪着杜预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累了一天一夜的杜预终于撑不住倒下睡去,只有他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以他的体魄,就算三五天不吃不睡也没关系,但他却觉得很累。
这疲累的感觉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心灵。
三天守灵的时间一晃即过,在杜若出殡的前一天,杜团练终于赶了回来。
看着女儿的尸体,往日里如同老虎一般凶猛的杜家大伯顿时苍老了,挺直的腰板也佝偻了许多,古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