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瞎子。”
“老师,我真的没事的。为同学们做这点事,是我仅有的意义了,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了,我在这个班上,就真的……”陈诗没有说出口的话,是“真的再无任何价值”,没有人在意她,没有人关爱她,甚至没有人会意识到她的存在,比起被欺凌、鄙夷和嘲笑,陈诗更害怕的是被人当成毫无存在感的空气人。
“我明白了,陈诗。我也不说什么了,但请你记住一件事,”任老师抱着一沓没改完的卷子站起身来,摘下他鼻梁上戴着的眼镜收进眼镜盒:“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找我,老师永远都不会害你的。”
任老师走了,陈诗在他黑亮的头发之中找到几根令人心中一紧的白丝,都说高三苦,但高三的老师也未必会比学生轻松多少。
任老师一走,教室里彻底陷入死一般的宁静,偶尔陈诗还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但他们都不会久待的,毕竟……十点一刻就要熄灯。
陈诗又埋着头一言不发地将黑板反反复复擦上三遍,明明黑板已经被擦得一干二净,可是陈诗还是在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继续擦着,重复着单调而乏味的动作,陈诗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时钟滴答滴答已经走到快十点十分,陈诗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