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如此高义,明月深感佩服。这第三问,先生就算不计个人安危,难道不为妻儿母亲,顾家全家考虑吗?”
“何况顾先生新纳一妾,如果真的遭遇不测,岂不是耽误人家吗?”
顾闻再叹一声:“这其实是两个问题,第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顾闻愿以一身当之,希望不要祸及家人。”
“但若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忠孝难以两全,也只能对家人抱歉了。”
“至于肖盈,与我情根深种。”说着话时顾闻和项明月胳膊上同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就算肯放手,她也不会快乐。何不从心指引,至于未来,无非是,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过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三问问完,顾闻不再言语,转向桌案,拿起笔来继续奋笔疾书。
项明月却呆立半晌,方才向顾闻深深一躬,缓缓退出门去,将房门慢慢关闭。
等项明月的气息消失。顾闻停下笔来,嘿嘿一笑:“跟我斗?帝王心术好了不起吗?文臣与皇帝的大戏唱了几千年,也不过时风水轮流转。我抛的这堆东西,可都是文臣中的极品之作,看你傻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