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被规则、礼节所束缚。到了中年,就算看到惊艳的美女,也不会轻易用直勾勾的目光盯着不放。
但是到了迟暮年代,很多曾经忌讳、重视的规矩套路又被放了下来,看开了,想通了,不在乎了。于是又回到了如同赤子的状态,做事说话变得简单直接。
不过毕竟跟无知稚子不同,老人的直接通常不会太过突兀,所谓“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从这些炽热的眼光当中,顾闻能感受到惊喜、好奇,却没有什么恶意。
如果说完全没有恶意,那也不是。在没有起身的近半老人当中,大部分都是漠视的态度,却有那么两三位,多多少少表现出一点不爽,只是在一大群人的欢喜当中,被冲淡到近乎无害而已。
“南山,这就是天微新主?”一个手掌一杆银色拂尘的灰发老人问道:“好像太嫩了点吧?”
长孙休晟号称“终南山客”,却被这拿拂尘的老者掐头去尾,叫成“南山”。能这么叫的,必然也是老朋友,长孙休晟闻言微微一笑:
“珩沙,每个人都有嫩的年级。我最早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吧?”
“呵呵”“嘻嘻”几个老者嬉笑一番。
被长孙休晟叫做“珩沙”的拂尘老人微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