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然而胸中却是酝酿着一股压制已久的澎湃心绪,这心绪百年来几次呼之欲出,却都在最后时刻再而压制,这种压制已然让她透不过气:“真的出不了山么?一辈子到底有多长?我真的一次也出不去么?”
越是如此自问,一双拳头越是握紧,直到指甲深深刺入肌肤,感觉到微弱的痛楚。
“师姐,时候不早了,我想睡一会儿……”徐凯杰没有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也许他察觉了,却选择视而不见,就这样非常平淡地下了逐客令。
张霏露默默地站起身向着别墅的门口走去,她早就已经习惯徐凯杰的平淡,正如同她的半生所遇一般,平淡如水。在出门的一踏之间,她又悄悄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远处墙上的那副油画,上面那个未曾谋面的美丽少女,此刻让她满心羡慕。
待她走后,徐凯杰往一张大床上一躺,钻入蓬松的被褥中,眼皮一合,马上便睡熟过去。
张霏露离开了别墅,飞入空中。
一路上,她心中所压抑的心绪再次汹涌而来,冲击着她骨子里的最后一丝懦弱。怀着涓涓心事,不知不觉飞到了张少通所在的阳之仙山主峰,低头看见他正独自在峰头的树下摆棋。
她咬了咬下唇,脑中一个踌躇,在空中折返一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