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魁梧,阔口虎须的中年男子站在一片狼藉之间,声音正是他的口中发出,在他的面前翻倒着一张紫檀木书桌,千金难求的方白玉镇纸、一年只出产三只的燕山狼毫笔等等堪称珍宝的物件像是垃圾般散落一地,却无法吸引他丝毫的注意。
那中年男子着一身白袍,衣料华贵,上绣一只栩栩如生的斑斓猛虎,血盆大口,双眼猩红——这是北伯侯特有的标志。当今大商能穿这身衣服的,唯有崇侯虎一人而已。
此刻,他正紧紧的攥着几块黯淡无光的玉牌碎片,仰天咆哮,目眦欲裂。
“吾儿啊!”
两行浊泪从崇侯虎的大眼中流出,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大悲,更不用说崇祟出生时崇侯虎已经快要四十岁了,老来得子,更是视若珍宝,眼下联系着崇祟性命的命牌已碎,说明他已经身亡,这令崇侯虎心中如何不痛?
“不管你是谁,我要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用你的人头来祭奠吾儿!”崇侯虎悲怒交杂,眼中泛起一种直欲择人而噬的目光,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他抬起手,袍袖一震,只见一只火红色的小葫芦“滴溜溜”的从他的袖子中飞了出来,见风便涨,眨眼间变作车轮般大小,随着一声呼哨,葫芦中窜出一道乌黑之气,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