浒墅关到苏州城间的难民数以十万记,多少难民身无余财,每日只能以米汤野菜果腹,逢有善良富户施粥放粮者,莫不以菩萨膜拜之。只因为官府对待民众一般无二,难民也就从了。但旗人旗兵若是到了,必然会被苏藩台【苏尔德】恭恭敬敬的迎入苏州城。”吴熊光眉宇间满是忧愁和苦涩。苏藩台苏尔德是汉人,这个节骨眼上再普通的一个旗人,也会被他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可是苏州地界上的二三十万难民怎么看呢?“不患寡而患不均啊……,难民中如果有逆匪之细作,稍微鼓动煽动一二,群情激奋,这就又是一场大祸。”
旗人的特权是那些跪舔满清的犬儒们再粉饰也遮掩不住的满清标记。只要旗人来到了苏州,苏州只要还是满清治下,是满清的官儿在掌权,那就必须妥善安养。绝对不能像那些被关在苏州城外的几十万汉族难民一样,大多时候不管他们的死活,只要维持住一个大体的太平就可。
满汉可从来不是一家的。再无耻的犬儒也不敢公开说满汉一家,因为这不是吹捧满清,而是自己找苦头吃。紫禁城里坐的皇帝都不这样认为。
上百万奔涌而下的难民对于清廷在苏南的冲击是绝对巨大的,苏州府,江苏省治,江南精华汇聚之所。这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