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保的脸色更加青白了,嘴唇尽抿,举在手中的单筒望远镜都快被他握变形,两只手青筋暴露,关节处都发骨白色。
望远镜中,他清楚地看到一门大炮被轰散的过程。复汉军的那炮弹并没有精准无比的砸到炮车上,可是落点却是正对应着的。蹦跳而起的炮弹装把炮车前的墙垒撞的粉碎,然后势头不减的撞到炮车,当即就把笨重的炮车打个稀烂,那崩裂四射的木头碎渣还杀伤了好几个周边的炮手。而大将军炮的炮管被这一撞整个的翻腾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到炮车残木前……
“打,给我继续打——”容保心中在咆哮,在愤吼。他都要绝望了。
“轰轰轰——”再一轮炮击打来。
清军营垒不管是栅栏还是拒马,亦或是墙垒,只要被炮弹命中,无不四分五裂。
“咚——”响亮的撞击声从石猛不远处传来,崩裂的碎木片四溅飞迸。伴随着盾车对清兵大营的靠近,清军的火炮好歹排上用场了。
惨叫声中,石猛转头去看,却见一道虚影猛的从额前晃过,以石猛的反应力根本不及躲闪,接着感觉到额上一热,一溜鲜血就已经滴到眼角……
“营座…”身边的亲兵大惊失色,忙提着盾牌抢步到石猛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