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冬天的时候,洋人的帆船一般都回国了,趁着季风,张满了风帆的船只可以很快就能行到印度。欧洲的风帆船只可不比东方的硬帆船,可使八面之风,欧洲人的帆船必须要顺风而行,所以他们往来东方都是要趁着季风。
每年春夏季节,各国商船顺着西南季风来到广州。每年冬季,东北信风从珠江口持续地刮向南海和印度洋。夏季风,冬季风,一来一往。
冬天留在广州的欧洲商船不是没有,而且有的时候数量还会很多,因为货物问题,因为金钱问题,反正留在了广州,那么他们就会一直留到明年的冬天。
那些洋人不能进广州城,处于被圈养状态,而且大洋马们还不能入住商馆。在离广州城西南角约两百码远的河边,欧洲人只能在那一块地方活动,或是去澳门。这个时代的欧洲商人和水手时常爬上他们所租寓所的屋顶,隔着城墙凝视着广州,眺望着那些熙熙攘攘的街道和庭园宽敞的住宅。他们则只能沿西城的外墙边散步,只能透过长长黑黑的城门过道向城里观望。
可是今年一些规矩变了,不止一次有人看到大鼻子的洋人乘坐马车进入了巡抚衙门,而且一些大洋马也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商馆;还有某个时间段,潘振承频繁出入夷馆。广东人都说这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