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珪慢慢站起身来道:
“诸位同僚贤达,武昌败北,制台大人殉死,我与范抚台承往命守牧湖广,但荆州再败,鄂北亦失,愧不敢言勇矣。乱匪肆虐,荆楚大地为宵小所趁,满目苍夷,可怜可恨也。”朱珪说着潸然泪下。周边的周文觉、李继炎忙劝解。
朱珪止住哭泣,再道:“今陈贼大鼓而至,纵横江河,宜昌危如累卵。此处系为四川户门,三峡之首,如果有失,朝廷震动。皇上遂降有旨意,命范抚台携某广招忠勇,平贼去患,至今已颇有成就。”清代各省巡抚例兼右都御史衔,因此巡抚也称中丞。可范时绶头上的右都御使衔早在他第一次武昌奔逃的时候就丢了。
‘大喜’的日子,一大堆内容转到了如今的国家大事上,现场迅速安静下来,不少官绅竖起两只耳朵仔细临听,这才是他们今天到会的正事么。
“然我宜昌府库空荡,编练乡勇只三千人就无以为继。本官奉旨协助臬台大人监理乡勇,深感兵力不济,实力微弱。欲再采办军械,整备新营,以解国忧。遂望诸位父老,社会贤达,多多帮扶。”
周文觉此时也站了起来,环视着在场的官绅,表情十分严肃。一股逼人的急迫感,狂风巨浪一样席卷在场的所有人。不少人心头一颤,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