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是慷慨陈词。银子捐的也不算少。朱珪身后一个随从伏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了两句,朱珪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满意。
“老朽愿捐两千两……”
“……愿纳一千五百两……”
接下就接连几个掏银子的,让周文觉和朱珪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
“保家安民,我等岂能坐视旁观。小人没多少银子,就捐米一千石!”又一个人站了起来,张口一千石大米。数量也真的很不少,即使是鱼米之乡的江浙一带,一千石米也能顶个一两千两银子,但是朱珪他现在缺粮食吗?他们现在要的是粮食吗?
不说是朱珪,就是周文觉,鹰隼一样尖厉的目光也盯向了那人。声音冷冷的说:“给本府记下。”
可惜周文觉的这幅做派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有了这第一个人,就有更多的后来者。你一句,我一言,各种杂七杂八的捐纳如流水般涌出来。却大多数人都似乎有心灵感应一样,无论钱粮布帛,每一家的捐助都在千两白银上下,甚至是更高。周文觉这满堂宾客,一路记来,白银凑了不过两三万两,大米粮食却有近万石,还有棉花、药材等等其他杂物若干。要是后者都能换成银子还好,两三万两白银距离朱珪和范时绶二人的‘期望’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