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退回山川坛,密密麻麻的炮弹又落了下来。他们真的是不给人留一丝儿的喘气机会。
这一天的鏖战一直打到夜里二点半才最终停歇下来,当清军士兵喘着气仰天躺在东教场战壕中的时候,整个广州东城外已经完全看不到昔日的模样,鲜血和尸体躺满了他们的视线。
过了大东门,往里头不远就是禺山,紧挨着的又是番山,广州古称‘番禺’就是这么来的。
此刻禺山脚下的一块百姓民居,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一个百姓了。数百位从前线撤下来的清军伤兵被集中在此。广州内外被抓壮丁拉来的大夫正紧张地为他们包扎着。同时广州城外,打广州征发的青壮用着担架一点点收拾着阵亡清军民勇的遗体,这些遗体会被全部送往白云山。
一张张永远闭上了眼睛的年轻脸庞,一具具被炸断了四肢,烤灼焦黑的遗体,让从所有的人全都咬紧了牙关。
禺山脚下,一位大腿被弹片撕开的民勇正在痛苦的哀嚎着,旁边的大夫大概知道金创药是止不住血的,让人死死摁着士兵,径直把一支炙红的烙铁按在了伤口上面。
“滋啦……”刺鼻的焦臭味道散发在空中,
伴随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是伤兵凄厉了十倍不止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