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空啊。他娘和他媳妇的工虽然没有被辞,但也被厂子里的主管故意找茬,扣了钱去。田旺来怎么着也是官庄桥纺织厂的小股东……
一家人还没有走投无路,但也山穷水尽了。
赵瘸子虽然知道儿子那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但朴实的道德观念还是让他觉得羞惭,自己养出了一个偷东西的儿子。偷田扒皮这样的东家那也是偷,他丢人,他抬不起头来。
可是赵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趴在床上的赵四儿看着自己父亲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有点急了。一不留神,他身下的芦苇套子都冒出了一弹子芦苇。赵家没有那么多的棉被!
竹床上头铺着稻杆,稻杆上头就是这芦苇套子,只有被子塞着棉花。
“太远了……”
“就是太远了才没人跟咱们争。”赵家现在都这个惨样了,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这都是正月十五了,明天就是敲定的最后日子。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这个店了。现在赵四儿是想去当兵拼命都赶不上,太老了。
赵家这样的贫困户现在也可以选择下南洋的,但是对比南洋他们更要去南明州。因为朝廷现在对后者的移民是可以提供贷款的,还能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