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鼎笑了两声,不否认,反而用中原话开口说:“大爷是中原人?我也是中原人啊。”
老乡见老乡,这感情就好了。陈鼎不求泪汪汪的,只要能问得两句实话就行。
“我家是洛阳的,大爷是哪儿的啊?”
陈鼎当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老汉脸上露出了一分高兴的样子,“那我和你还是半个老乡咧。我是陈地的。”不觉口音中的中原味道是更浓了。
陈鼎知道这‘陈地’指的是那里,陈州府么,离鲁山也没有多远。
“你娃子想问啥?看在你是老乡的份上,老汉我都告诉你。”老人说话中透着一股经验丰富一样的油滑。
“大爷,我就是像问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浇水呢?还带着个这高高的帽子?”
陈鼎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尖帽子是带有侮辱性质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耳朵聆听老汉的诉苦和怒骂,这顶帽子和差事肯定是他们村里的乡官惩罚他的。而这触犯没有触犯法律呢?
因为是老乡的关系,老汉已经对陈鼎放下了戒心,陈鼎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听一肚子怨气。
“挨罚么。公家让去挖水渠,俺告病说去去城里瞧看儿子。俺俩儿,全都在城里。结果俺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