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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馥芸的脸上露出矛盾之色，显得很复杂。
她开口了，声音显得嘶哑。
“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呢？”陆晨反问。
郭馥芸摇摇头：“我不记得，我……我……”
脸上的矛盾之色更浓，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但是，她眼中的一丝奇异之色，却被陆晨捕捉到了。那分明就是一种想要跟他亲近却又遭到排斥和抗拒的神情。他微微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你最应该亲近的人之一，以前你总是缠着我不放，让我都很讨厌你的，但你还是那么系话把我。你相信么？你会因此……不管想不想得起来，都先跟我站在一边对付血妖，而不是跟他一起对付我么？”
说着，他定定地看着郭馥芸。
暗妖的眼中流出深深的矛盾之色，两条秀丽的眉头都快要全部皱在一起了。
甚至，她显得迷离而茫然失措。
那种神情，让陆晨看了都有些心痛。
他大起胆子，微微抬起一只手，用手指缓缓地去拨开抵在他的额头上，压得他都有些疼痛的枪口。郭馥芸的手定了一会儿，不想让陆晨把枪口拨开，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开开枪。而僵持了一会儿，陆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