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止不住的鲜血,透过了瞿浩然的指缝,染红了他的胸膛,却击不跨他的道心,“王爷的存在,贫道已经深有体会……咳咳……请……请第三剑!”
少年独自站在焦土之中,慢慢的,他无比骄傲的扬起头来,初升的暖光斜斜的映在了他的侧脸,关于他的不屈,关于他的炙热,足够让天启十五年的夏天,都染上了一抹坚韧不拔的荣光……
“你为何不攻击?”
“我早已底牌尽出了,咳咳……大王,我想见见你的最后一剑……看完这剑……我想回家!”
颤抖的声音,自废墟深处传遍了整个广场,所有人都沉默着,沉默的悲怆,早已无以言表……
“家?”手指上精光一闪,秋水剑消失不见,柳尘淡淡的轻笑着,俯身凝望着少年的脸,好久好久,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别样的情绪,开始涤荡着他那早已失去温度的心。
“十多年前,家父曾带我回去沧州省亲,在仅存的记忆里,关于藏兵谷,那是一抹挥之不去的鲜红,记得那一天,大伯带我去到了论剑台,那是剑山的最高处,也是沧州最高的山峰,从那里往下看去,整个藏兵谷,都像是被披上了一层血红的外衣……”
“大伯告诉我,藏兵谷没有雨,即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