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的一无所有了。
他是茫然,是恐惧。
他在末日之前或许还曾经做过当什么英雄的梦,但末日的残酷反而让他清醒起来,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什么事儿是自己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就像那一****回答牧谷烟的那样,他就应该活在安宁的生活里,有家可回,家里永远有人在等。
但这一夜之间,他在末日之前都多年没有过的家毁了,他纵观整个苍凉的世界,没有一个人是能说话的,除了那片尸山血海,没有一个地方是他敢落脚的。
他强大了,但却觉得自己也一无所有了。
因此他真的寒冷起来。
然后他开了口。
“我,当然听得懂。”
那大脑似乎无法理解林默这句话的那个“当然”,但能看出来,它在短暂的生涩之后,正在飞快的熟悉起对话来。
“我,第一次,说……话。”
林默微微振动羽翼,沉默不语。
“我,比较习惯……信,息……”那大脑外,那颗眼球有些急促的动了动,很显然,它没有找到充分的、能表达自己意思的话,“神……经?维……”
林默忍不住开口道:“你想要我的基因?”
“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