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躲在暗处,小心翼翼地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数十丈外,二人的谈话似乎才开始不久,李牧听见那化凡弟子道:“薛师侄入门几年了?”
薛楚才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对这“师叔”并没有几分恭敬之意:“快满三年了,师叔问此何意?”
白袍弟子发出感叹声:“啧啧,了不得。师侄入门不满三年,在无人指点,资源匮乏的情况下,竟然修炼到了先天大圆满的境界,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啊。”
“师叔过誉了,莫非你邀我来此处,就是为了夸赞在下的资质?”
“师侄如此爽快,倒不像门中人对你的一贯评价啊”,白袍弟子似乎有些意有所指的道。
“在下风评如何,就不用师叔来指教了。只是不知师叔突然邀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白袍弟子轻轻折断一根树枝,含在嘴里嚼着。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懒洋洋地道:“薛师侄是大齐国全州城薛家子弟?”
薛楚才斜靠着树木的身躯突然崩直,他的语气有些僵硬地道:“师叔从何得知此事?意欲如何?”
白袍弟子一拍手掌,将那根树枝拍得粉碎,幽幽道:“薛师侄可还记得全州金家,金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