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孙回,他可以照样过那样的日子。
孙回疯了一样跑开了,谭东年的外套被她踩到了地上,她披着单薄的卫衣,耳边风声嚯嚯,她看不见前路,只一味奔跑,脚下踩过水坑泥沙和石子,踩过凹凸不平的板砖和水泥路,她的眼角渗出一滴滴的眼泪,随着奔跑融进了风中。
最后孙回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望向黑乎乎的二楼窗户,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
她跑了太久,头晕目眩,脚下也站不稳,望向窗户,总觉得里头有人,好像有一道影子,她眨了眨眼,突然就见窗户亮起了灯,孙回一愣,立刻冲进了楼道,直奔二楼,死命地敲着门,敲了几下大门霍地打开,她愣愣地看着面前陌生的中年妇女,对方却惊讶道:“小姐?”
孙回这才想起来,她是何洲请来的钟点工。
钟点工说她已在这里打扫了半年多,何洲让她每周打扫三次,里头床单被褥也时常抱出去晒。
孙回慢慢地走进屋子,客厅里沙发餐桌丝毫未变,仍是老派的装修,卧室的床上竟然还铺着被子,正是搬家时何洲嫌老旧,不让孙回带走的那套。
孙回还记得她蹲在冰箱门口哭,何洲每天在里头放一块小蛋糕,她边吃边掉眼泪,那天她冲何洲吼她要月亮,何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