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传来一声轻唤,原是墨酝听到了动静,过来问道:
“姑娘,可是醒了?”
裘晚棠的动作一松,裴蓠便赶忙拉下她的手,站起身来。
“逃的倒快,莫不是怕我罢?”
裘晚棠并不阻拦,慵懒的斜了身子笑道。
裴蓠轻哼一声:
“怕你作甚,只不过,只不过今日我要迟了。”
他说这理由,连自己也觉得脆弱的很。但此刻他已不管了,若再叫她逗弄下去,还不知她又会想出甚古怪事呢。
于是裴蓠就故作淡然的甩了袍袖,打开车后的暗门,纵身跃下。
衣袂翩跹而过,裘晚棠只听得轻踏折草,很快就不见了裴蓠的身影。不过,那离去时几乎袭了脖颈的粉霞她却看的清楚。
到底还是害羞。
她抚唇浅笑,但因想到若他能偶尔这般——热情,便不失为一件好事了。
她还能多逗弄他一会儿。
心情大好,她理了理衣衫,应道:
“刚刚醒了,你进罢。”
墨酝在外候了半晌,还当是她吵醒裘晚棠,进来便有些愧意。
“姑娘,婢子把你吵醒了罢?”
她吐了吐舌道,随她进来的还有身子已好的墨渊,见她这般模样,就不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