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无惧,也不过是一介女流。甫一见那等场面,不害怕是决计不可能的。
然而她不得不去面对,暂且不说戚氏在。只要同裴蓠一起,她少不得要面对这些情形。可是她并不觉得无法忍受,这样的事,足以证明她配得上裴蓠,仅她能够站在裴蓠身边。
她习武,学谋。若是裴蓠有了难处,她至少能帮上一二,而不是安逸得待在裴蓠的保护下,不谙世事。那就足够了。
裘晚棠手上一暖,她睁开眼。却见戚氏颇为担忧的望着她,问道:
“棠娘,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裘晚棠轻呼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把眼底深深的疲惫都掩藏了去,戚氏想着说不得她是吓着了,就一直温言软语的说着安慰的话。
但只有裘晚棠自己知道,她在担心甚么。
林木渐退,远处被飞扬尘土朦胧了的城门早已不可见。裘晚棠双手交握,紧紧的捏着那枚香囊。那萦绕鼻尖的清雅香氛,却不曾让她安定下来。
夫君,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我等你。
与此同时,裴蓠也默默抚上了怀中心口的位置,触得一手柔软。那是裘晚棠的香囊,只要它在,就仿佛裘晚棠一直陪着他一般。
“爱卿,你可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