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苍白,却掩不住她眼中慢慢的温柔笑意,“你到底还是个傻的。”
她掐了掐裴蓠的脸颊,一如初见时她爱见他局促而羞恼的神情。
“墨酝,可有力气扶了你家姑爷上来?若是不行,就唤了裴磬来帮忙。”
裘晚棠吩咐道。墨酝听闻,忙放下手头的活计,擦了擦手几步走到床边。她就着裘晚棠帮衬的手虚抬了裴蓠一把。因他原本就是坐倒在床边的,倒也费不了多大力气。
二人尽量放缓了动作,裘晚棠等到墨酝为他除了鞋。就将被褥拉向裴蓠,替他盖上。而她自个儿则是穿戴好了衣裳,接过墨酝为她温着的汤药喝了,这才拭了拭嘴角问道:
“想必已经请了军医瞧过了罢,我身子可好?”
墨酝收拾了汤碗,笑着回到:
“无妨的,军医只说是连日劳累了,身子虚了。没甚么大碍。”
裘晚棠莞尔:
“那便好了,墨酝,你一会儿出去就唤了人守在外头罢。我想让夫君好生歇息,可万一军中出了事,自然不好置之不理。你只管让那人等着,若是有人来报,先知会我一声。这回,该是我守着他了。”
裘晚棠说着凝了裴蓠一眼,微扬凤眸中的暖色若晨煦宛然,一时迷了墨酝的眼。
等她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