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楚颜可没忘了刚才他凶她的事,不说话也不动身,就这么继续一脸幽怨地望着他,泪珠不断。
顾祁觉得自己才是该哭的那一个,他这是在犯贱吗?
这个女人平时聪明又识时务,为何一病了就像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他凶她,不行!就此抛下她一走了之,也不行!
自尊心与罪恶感就这么在心里盘旋打转,悲伤逆流成河。
还是沉香一脸尴尬地在后面咳嗽了声,“天色不早了,含芝和冬意跟我去大殿传膳吧。”
含芝和冬意自然也是有眼色的人,立马如获大赦般跟在沉香身后,先朝太子行了个礼,然后心急火燎地出了门,再乖乖把门关好。
小两口的闺房乐趣就在于拌嘴斗气,她们最好躲得远远的,免得看见了太子殿下吃瘪的一幕,无端惹火烧身。
因为她们可不是太子妃殿下,有那个资格去跟太子较劲儿。
屋里的人一走,顾祁顿时松了口气,面上也要好看些了。
不知怎的,他觉得在她面前软一些倒也无所谓,被底下的人看见了……那就有些损颜面了。
兴许是她已经见过了他最失态最失意的时刻,所以他对她到底还是放下了些架子,与人前的太子已经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