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拉近,而相处的时间越多,他就越在意她,明知这样不好,却又觉得两人之间隐隐有种切不断的引力。
是她太特别,还是他太容易攻陷?
顾祁想简简单单地把她当做他即将过门的娇妻来对待,可是偶尔想起赵家来,又觉得两人之间确实横亘着一些看似无法逾越的障碍。
到底还是他太弱小,如果足够强大,又怎会因为惧怕朝臣专权而委屈自己想要靠近一个人的心意呢?
他想对她好,不为别的,就为她从头到尾对他的包容与理解,就为他看到她的笑容时心底那点隐隐的触动与欣慰。
他也曾像她这样毫无城府地活过,但那已是在惜华宫时被容皇贵妃当做天真无邪的孩童来照顾时的事了,而今父皇母妃离开,宫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于是那些年月也都因为这孑然一身的时光而变得模糊起来。
夕阳的最后一缕霞光照在太子身上,他没有去大殿用膳,反而沿着长廊走进了书房。回头看了眼窗外的翠柳与黄昏,他执起笔来在一张干净的纸上开始轻轻勾勒。
那是一个小小的人儿坐在溪边的场景,春日杏花吹满头,霞光数缕最温柔。
那幅画上有花有水,小儿身边还摆着只水桶,虽看不见里面装着什么,但从小儿满足又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