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自然知道她的担忧,更用力地握了握她指节发白的手,“放心,干妈有分寸,那一部分的资料,我帮你抹去了。”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孟遥光又疑惑地问,“他要我的病历报告干什么?”
“不知道,”易青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或许是想弥补那份迟来的父爱?又或者是……”
那两个陌生的字,那两个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敢奢望的两个字,轻轻地扣着她的心扉,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艺术品,孟遥光问得小心翼翼,“可能吗?”
看着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希冀,易青却只觉得心疼,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原本应该是掌上明珠,受尽疼惜,却……宠爱地摸摸她的头发,“相信干妈,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父亲母亲,能铁石心肠到把自己的女儿视为仇敌,你父亲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其实……”
二十多年前易青还是c市市中心医院妇产科的一个实习小护士,深夜值班,科室突然来了一个难产的孕妇,送来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事态紧急,人手又不够,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脸绷得极紧,神色冷峻,无声地站在产房外等着,听说这是他妻子的要求。生孩子的时候,没有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