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回到徐府之后,一本正经的跟陆芸发着感概,“做女人真不容易啊。娘您看看,做嫡女不容易,做庶女也不容易,各有各的苦。”
陆芸才见过管事婆子,处置过一回家事,如今正闲坐饮茶。见宝贝女儿如此这般,陆芸哪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阿迟,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定要先想清楚了。”陆芸微笑着看爱女,“男子可以纳妾,不等于男子必须纳妾。阿迟,嫡庶之争,不见得每个人都要面对。”这孩子定是见着冷酷世情,下了气。这可不成,花一般的年纪,应该开开心心的。
阿迟拉过张小巧的黑酸枝木玫瑰椅坐在陆芸身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等着听陆芸高谈阔论。女儿如此虚心求教,陆芸自然倾囊以授,“阿迟,我和你爹爹成亲的第二年,你爹爹便高中了二甲进士。彼时你祖父任职少仆寺卿,从三品官员。继夫人的父亲殷老大人是吏部尚书,文选司、考功司都在殷老大人掌控之中。我便跟你爹爹商议了,到南京做个闲职。”
阿迟故作聪明的点头,“南京官员六员一考,不归北京吏部管。”南京的官员,由南京吏部考核,不许北京吏部干涉。爹爹既到了南京,殷老大人再厉害,也是鞭长莫及。
陆芸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