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劢走后,徐三太太好生打趣阿迟一番,“素华,你脸怎么了?怎么粉粉的,比朝霞还灿烂?”阿迟低下头去,娇羞不语。这种场合,还是扮害羞最省事。
徐三太太哪肯放过她,“哎哟,素华,你耳根子也变粉了!大嫂,二嫂,快过来看,素华耳根后头白里透粉,好看的不成话!”
6芸和徐二太太都笑,不过一个笑的舒心,一个笑的敷衍。一个笑意窜到了眼角眉梢,一个笑意只浮在脸上。
徐三太太心里这个畅快,就别提了。三房近来鸿运高照,她管家,徐三爷管庶务,给儿子、闺女攒了不少私房不说,在徐府的地位竟也水涨船高,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徐三爷明白,“咱们是沾了大房的光。”徐三太太虽不精明,却听丈夫的话,故此对大房很是感激,对6芸、阿迟颇见亲热。
阿迟妆容富丽,神态悠闲,显见得新婚生活极其愉快,徐三太太自是替她高兴的。当然了,徐二太太若是脸色差,笑容勉强,她更高兴。
内宅女眷们说的大多是家常,外院男人们,关心的却是仕途。席间,徐次辅感概过一句,“维曰予仕,孔棘且殆”,别人倒还罢了,徐郴听在耳中,想要流泪。父亲,您定是遇到难处了,您做这内阁次辅,不容易啊。
☆、73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