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都忙成什么样了,还特意交代,“魏国公府的洗三礼不可轻慢,素华这是头胎,娘家要给她做面子。”
对素敏,问都没有问上一句。
徐首辅慢吞吞道:“公务要我管,儿孙要我管,如今,孙女也该我管了?”
“若是孙女的闺房之事都要我出面,夫人,你这当家主母还要来何用。”
“你这当家主母还要来何用”?殷夫人被他语气中的森森冷意震慑,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首辅见她眼中有了惧意,不再一味疯狂,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徐首辅出来到了外书房,关上门独自生闷气。殷氏口口声声抱怨自己偏心素华,却不知,素华看自己的眼神向来冰冷无情,从不曾温暖过。素心死后,更连郴儿也变的陌生,对着自己这亲生父亲,目光竟是躲躲闪闪的,不肯直视。
郴儿,你是怨上父亲了吧?徐首辅怅然。
素心再怎么庶出、不起眼,也是我亲孙女,难不成我忍心置她于死地?可是,她若不死,便会一直提醒世人那段往事,那段和严家有关的难堪往事。郴儿,徐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徐首辅对自己的嫡长子,又是关爱,又是担忧。郴儿,你什么都好,只是太过心软,没有魄力,恐怕扛不起家族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