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行事小心些,若有一句半句不好听的话传出来,后果我可不能确保。”
陆大太太呆呆站了半晌,挺直脊梁,昂首而去。
三天后,陆琝和严芳华成了亲。没有繁文缛节,没有宴请亲友,黄昏时分,细细的鼓乐吹打,就这么拜了堂。
盛夏的时候,阿迟带着序哥儿到西山温泉庄小住。休沐的时候,陆琝只身前来,跟徐郴请教学问。
暮色中,陆琝和阿迟不经意间遇见,阿迟微微点头,绕过他要走。
“我为了不让你为难,才娶她的。”四下无人,陆琝对着河边的柳树轻语,“我怕娘真会坏了你的名声,不得不屈服。”
“你明知道她在等你,你可曾有哪怕一回,清清楚楚告诉过她,你不想娶她,你不会娶她?”夏日炎炎,阿迟的声音却是冰冷,“你是男人,该不该说句明白话?你连个不字都没说过,耗尽了她的青春年华,难道你不该娶她?”
陆琝神色迷茫。
阿迟早已飘然远走,陆琝还站在柳树下发呆。明白话,如果当年自己直接把刀架在脖子上,娘亲还敢不敢一意孤行,逼着自己娶严氏女?
陆琝告辞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阿迟。阿迟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人言,当着徐郴、陆芸的面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