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芳华本是要寻死的,后来陆琝肯娶她,给她一个名份,她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可是名份有了,恩爱却没有,陆琝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陆大太太其实比严芳华更心寒。她知道,自己最钟爱的次子,是真的恨上自己这亲娘了。自打阿迟嫁到张家,他美梦破碎,母子间便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嫌隙渐生。到了自己以阿迟的名节相威胁,逼他娶了严芳华为妻,情份更淡,隔阂更深。
席间尽有美酒,陆大太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不知不觉间,竟喝醉了。“我今天本来是看小姑子笑话的,怎么会这样?”陆大太太颓然想道:“她公公告了老,丈夫辞了官,儿子尚无功名。我可比她强多了,我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我儿子前途无量,宰辅之才。”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她前庭冷落,没有看到她愁容满面,没有看成她的笑话?陆大太太迷迷糊糊想着,醉眼朦胧。
季筠在徐家亲眼看季瑶拜了堂,送入洞房,和徐逊羞羞搭搭的喝了合卺酒。在徐家终了席,季筠特地拐到季家,把季瑶的情形一一告诉给季太太听,季太太合掌,“阿弥陀佛!”
季尚书先是惊奇,“太太什么时候信起佛来?”继而抱怨,“动辄口诵佛号,佛祖也忒忙了!”招的季筠笑,季太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