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头,拍了下她的手,道,“我们会尽全力的。”
手术至少要五个小时,林微微和弗里茨就坐在外面等,一分一秒都走在她的心头上。任何人都能轻松地说一句逝者安息,生者坚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那个生死未卜的人不是路人甲乙丙丁,而是她妈妈,那个生她养她的妈妈啊!
她要养狗,妈妈陪着去看展会挑狗;她失恋,妈妈耐心安慰她;她申请学校不顺利,也是妈妈鼓励她再接再厉。这世上,如果真的有不离不弃的爱,那就是父母的爱,至死方休。
一直以为这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不会离开。可是现在,母亲危在旦夕,想为她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手术结果,可又怕带来的是可怕的噩耗,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矛盾的压抑感逼疯了。
林微微掐着手掌,再也坐不住,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见她向外走去,弗里茨也随即跟着起身,伸手拉住她,道,“你去哪?”
“我要去教堂,妈妈是基督教徒,我要替她祷告上帝。”
弗里茨皱着眉头,回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在两点,凌晨两点。这个时间点,哪还有教堂开着?
一把将她拉回来,他呵斥道,“别胡闹。”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