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泽脸色一变:“……我……你不认识我?不不,你先回答我,你眼睛能看到了?你能看到我吗?”
    她拿枕头砸他:“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是我,砚泽,你丈夫!我的声音,你认不出来?”嘴乐的差点裂到耳根:“你能看到了?你眼睛能看见了?”
    寄眉这会恨极了他,躲着他道:“认不出你的声音来,而且你跟我想象中,长得不一样。”上下打量他,鼻音很重的哼道:“嘁,可比我想象的丑多了。”受着吧,当年是谁讽刺她天足大脚了?
    砚泽曾无比期待妻子重见光明后,第一次睁眼看他的情景,设想中她害羞旖旎,甜甜的唤他一声:“相公。”但此刻现实冰冷,没有害羞只有不屑,更没甜蜜的呼唤,只有陌生的抵触。他一时心痛不已,强挤出笑容:“……我……我……那个,你眼睛怎么看到的?”
    “昨天听说你有儿子了,我替你‘高兴’,哭着哭着昏死过去,一头栽到地上,等醒来就看到了。”她皱眉看他:“你真是我相公?”
    原来是这样复明的,他心中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她一定恨死自己了。他小心翼翼的点头:“我是你相公……”
    她一撇嘴:“哦——就是你呀——”将视线移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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