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逃回到南京,其实已经不可能了,说明日离开藩都,是骗蓝佑晴的。
靖睿看了眼身旁的蓝佑晴,然后拎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水咽下,他引袖擦了下嘴角的酒渍,言语中满是凄凉:“你说的没错,咱们没有任何胜算……根本抵挡不住他们攻城,郕王从北来,钟世彦从东来,夹击这座藩都,凭现有的兵力,或许一日都守不住。”他说完,又猛含了一口酒,单手托住佑晴的下颚,吻上她,将那一口酒都送进了她嘴里。
那酒一入喉,她便觉得不对劲,一路刺痛,几乎要将她的胃部灼穿般的疼。这时她才发现宋靖睿眼中含着点点泪光,她惊愕:“你给我喝的什么?”
“……佑晴……”他含眼泪哽咽着,因为强忍着不叫眼泪滚落,而双目猩红:“我们根本走不掉,来不及了。藩都通向南京的路,早就让钟世彦派人封死了,明日,或许更早,就要兵临城下……我见了三司的官吏,他们有人主张投降,有人要……殉国。”
如果他被活捉,会让皇帝颜面无光,自己的亲弟弟都做了俘虏苟活,其他人为什么还要抵抗郕王的进攻?
绝不做俘虏,不能叫郕王生擒他,涨敌军的士气。
殉国!
佑晴明白了,她猛地推开宋靖睿,手指伸进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