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要准备冠礼,所以他们也是提前一日到达,不与其他大臣一起。
作为正宾的国师大人此时也与无卦他们一样正在往宗庙赶路。
左非色的马车和他的轿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金边白底、鸢尾花顶,任谁看了都知道里头坐的是国师,只此一家。
此刻的左非色坐在马车之中,侧倚着身子,一手扶额,一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玉钵中的白色棋子。他的面前是一盘未下玩的棋,黑子占据大半江山,白子几被逼进了死路,只是垂死挣扎。
那棋盘之上每个叉点都印有一个小巧精致的凹槽,正好配那棋子,以便在这马车颠簸之时也不会扰乱棋局。
人人都知国师善弈,但不喜和人对弈,只爱自弈。不对弈,只因这世间怕是都不能找到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敌手。也只有自弈才能让他觉出点围棋的乐趣来。
“禀告大人,到宗庙了。”隔着轿帘,侍卫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了进来。
左非色就像没听到般继续凝视着面前的棋盘,那粒白子仍是迟迟未下。
侍卫恭敬地站在门口,行径队伍停在那处寂静无声。
又过了一会。
“啪——”子落。
左非色挥袖而起,缓缓出了轿门,踏着矮凳姿态潇洒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