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一个好朋友闲聊,事无巨细、喋喋不休。
从屋顶到病房的路平常大约要走七八分钟,今天却足足走了一刻钟。而且对那几个护工来说,几乎有十个小时那么漫长。当他们终于来到那间布满铁栏杆的病房前,所有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纪宁还在那里聊着父亲最近做的几道小菜,两个男护工已经上前来一把将她推开,随即便一左一右架起了纪言,快走几步进了病房。
那扇布满铁栏杆的房门在纪宁面前“咣”地一声关了起来,病房里瞬间又响起姐姐的尖叫声。但那些护工已是充耳不闻,快手快脚地把她摁倒在了床上。
随着一针镇静剂被注入纪言的体内,她很快便安静了下来。纪宁透过门上的玻璃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姐姐原本僵硬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就像一团棉花倒在了病床上,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隔壁病房却在这时响起了病人的尖叫声。那叫声就像是传染病一样,很快整条走廊里便是此起彼伏的叫声。医生护士从走廊两头跑了过来,冲进了一间间病房,那些叫声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纪宁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一个人间地狱,这种恐怖的情景即便一生只经历一次,都会如刀刻般印在她的骨头上,永远无法抹去。
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