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向上扬了扬,似乎在看对面住宿楼里的某一扇窗户,“我妈妈在这里,我常来看她。”
这个回答令纪宁相当震惊。她当年看报纸的时候隐隐也猜出了一些,他的父亲应该在军队里位列高官,至于母亲怎么样也应该是个名门淑女。没想到这样一个背景的男人,居然有一个住在疯人院里的母亲。
纪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嘴,抿着唇不开口。郑楚滨看了她一眼:“我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但医生说要完全康复是不可能了。这种病就是这样,不会要人命,却也治不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纪宁抬头望着他,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安慰精神病患者家属的,难道他不应该给她一点希望吗?
郑楚滨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悦,继续道:“我说了实话,你也许不爱听。但我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给你一些无谓的希望。你要做的不是想办法让她完全康复,而是要稳定她的情绪。她也许永远无法像从前那样生活,但至少可以比现在更好。有一天或许你可以接她回家里,在有人陪护的情况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有时候不能奢望太多,太贪心或许会更失望。平和一点才会收获更多。”
尽管有些抵触,但纪宁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