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砸在水泥石子路上,疼得她几乎要流眼泪。她努力地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却不行。纪宁不由有些绝望,转过头去看那辆车。
那人似乎在逗她玩,他有点享受这种把人逼到死角的快/感。他并不急着向前冲刺,反而放慢了速度,像是在欣赏纪宁面临生死关头的恐惧和无助。
纪宁觉得那人肯定是个变态,连杀人都要先折磨对方一下方才罢休。强烈的车灯闪得她睁不开眼来,纪宁恍惚间扫到坐在驾驶坐上的那人一眼,只觉得那应该是个男人,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
因为站不起来,纪宁只能拖着身子慢慢向后挪。这片小路树木很多,一阵夜风吹来,树叶儿哗哗往下掉。纪宁看着眼前飘过的叶子,只觉得它们是来给她送行的挽歌。一阵悲凉不由涌上心头,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父亲和姐姐的面孔,以及人生短短二十五年的一些悲与喜。
她有点想哭,可是眼泪却流不出来。那辆车里的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巨大的引擎声再次响起,他几乎没有犹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直冲着纪宁而来。
在面临生死的那一刹那,纪宁突然想起了那只手表。那本来是一份礼物,可是还没送出去,她人就要没了。
今天这一整天,真是她人生中最为可笑的一天。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