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四爷捏着这张纸沉默了许久,端凝了许久,仿佛要从纸张上这歪斜扭曲的七个大字上,来还原张子清写下这几个字时的情形。
良久后,四爷方将这单薄的纸折了几道夹在了书页里,垂着眼皮摩挲着玉扳指:“她这是仗着肚子有恃无恐嗬。暂且让她得意一阵罢,爷且不与她置气,来日方长,毕竟她这胎总不能怀上个一辈子吧?”
张子清此刻正窝在炕上,盘着腿啃着蜜瓜那叫一个痛快,同时启开灵识观察着四爷书房里的一举一动,听到四爷不咸不淡的说着暗藏恐吓的话,不以为意的一撇嘴,当她是吓大的不成?
翠枝在旁瞧着她主子啃瓜的不雅相,无限纠结:“主子,还是让奴婢将蜜瓜给削了皮剔了种子,再切成小块的,您拿牙签插了吃岂不方便?”
张子清将啃完的皮递给翠枝,拿帕子擦了擦嘴:“你不明白,自己动手才吃的痛快。”
翠枝当然不明白,她不明白的又岂止这个?前头让苏公公拿去的那页纸也不知爷看了会怎么想,也不知她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弄出了这么一出膈应了爷,难道就不怕爷秋后算账?
转眼金秋悄然从指缝间滑过,这不又到了腊月初八的这日。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遭了几个时辰的冻才等来了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