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福晋的情绪掩饰的再好也忍不住露出惊愕之色,爷要该对那张氏有多大的怨念才会下狠了心的整治,今个早去看那张氏时,还瞧见那病弱中的张氏小脸白的给雪花片似的,说一句话还得喘上半天,连站起来走两步都颤颤巍巍要人搀扶,就这样的病身子还能拖着走来给她请安?就算要整治也得她养好再说吧?生那么大的孩子,明显是伤了根本了,再这么瞎折腾几回,岂不是要闹出人命?
福晋没有应声,四爷眯了眼看她:“福晋这是质疑爷的话吗?”
福晋赶忙下了床福了身:“今个前来祝贺的几位阿哥们都知道张妹妹的身子不大好,若是翌日就让她前来请安,这岂不是……妾身怕给爷招来麻烦。”
四爷垂了眼皮摩挲起玉扳指,淡淡开口:“那就七日后再让她过来立规矩。一日都少不得,福晋可曾听得明白?”
福晋不得不福身应是。
才舒坦了不过一月的张子清乍然听闻七日后要去福晋那立规矩,脑海中霎时电闪雷鸣,肿么了,这是肿么了,福晋这是要干以怨报德的勾当吗?
当她在反复犹豫间到底要不要彻底装个一病不起时,前头苏公公亲自赶到张子清院里,特意亲口传达了四爷的原话——若力有不逮就将三格格交由福晋抚养罢,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