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
富灵阿还是穿着她离开时的衣服,绣吉祥如意图的大红色小旗袍外罩同色系列镶兔毛薄褙子,简约却大气,衬着富灵阿的气质真是恰如其分。此刻的她正瞪着一双眼看着前方眯着眼似睡非睡的额娘,不知怎的就委屈了,一只小脚呼的就踢上她旁边的金漆山水图隔扇,哇的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富灵阿天天都在想额娘,富灵阿都吃不下饭,富灵阿没有胖都瘦了!额娘为什么不去看富灵阿,额娘为什么都不想富灵阿!”
“哎呀我的小祖宗哟——”翠枝大呼着心疼的就要去抱她,怎料富灵阿犯了倔,挥着手怎么也不依,就坐在地上哇哇的哭,心头的气上来一阵就抬脚哐哐的对着山水图隔扇就来上几脚,瞧她那架势,要不是心头还有丝顾忌怕彻底惹毛她额娘,是真恨不得满地打滚的。
满室的喧闹嘈杂似一根犀利的细针,噌的下拨弄了张子清极为敏感的神经,细微的疼痛却在瞬间由神经网细密的将她笼盖,一刹那的铺天盖地的痛意让她有片刻的眩晕,一个不慎身子一歪从榻上滚落了下来……
室内的所有声音仿佛被生生扼住喉咙般戛然而止。翠枝的动作止于伸出去的双手,富灵阿的哭声止于张大的嘴,外头小曲子察觉不对掀帘入内的时候,瞧见的正是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