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年少不知愁的哈奇忐忑的抓着他阿玛的衣摆,怯怯问:“阿玛,是不是哈奇不用入宫当小太监了?”
张裕德抹把泪,一把将儿子抱起,重重点点头:“不仅哈奇不用入宫,以后就连哈奇的儿子,咱张佳氏的世世代代,都不用入宫当太监。从此以后,咱不是瓜尔佳的奴才,而是圣上的奴才。”
哈奇不懂这两者的区别,只是听见他阿玛亲口跟他说不用入宫当小太监,立马高兴的欢呼起来。见到儿子的笑脸,张裕德和乌宇氏也慢慢扬起了嘴角,长久以来笼罩在张家头顶的阴霾天似乎一下子散了,阳光重新照进了这苦难的家庭。
张裕德知道,他本人于社稷无功,圣上怕都不知世上还有他这个奴才,更何谈如此抬举于他?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他闺女在背后使得劲,只是不知他闺女究竟有何能耐,竟使得那样不讲情面的四贝勒为他们一家子如此尽心尽力的走动。对于他这闺女,他终究是有亏欠的,只恨自个奴才秧子出身,帮不得闺女什么。十多年未见,他也何尝不惦念这亲骨肉,想当初闺女尚在家时,他对这闺女也是最疼爱不过。如今借着这由头,他就想着去四贝勒探望一下女儿,投了名帖,不想门房稍会出来告知于他,近些日子不方便,让他隔些日子再来。
张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