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四爷慢慢撑着床板坐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那半敞的寝门,沉下来的神色在那张本来就蜡黄消瘦的脸颊上更是阴霾的厉害。
苏培盛只听他家四爷道:“爷从头到尾说过她什么了?大清早的就甩脸色给爷看,莫不是就怕爷身子好利索了?这算哪门子的理?她做错了事,爷尚未找她算账,她倒耍起狠来了?谁教的她这是?岂有此理!”
苏培盛只当他家爷所说的错事是那张子清不小心打翻了盆,不由的就替她叫起冤来:“唉哟爷,您这般说可真是要令张佳主子伤心了,连奴才在旁都忍不住要替张佳主子抱起屈来。爷可知张佳主子此番是如何赶来的?”
苏培盛不提四爷还想不起来,听他这般一提,又想到来时张子清所穿的一身利落的骑马装,脑中一清明,蓦地瞪大了眼,微微蜷缩的手指也无意识的握紧。眸中的暗涛越卷越深,四爷转过脸对着苏培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排山倒海的气压披头而下,苏培盛哪里敢抬头跟他家爷对视,习惯性躬了身子却是坚定的点点头证实四爷的猜测。
四爷倒吸口了气,黑瞋瞋的眸子飞快闪过很多复杂的情感,万般滋味在心头。一个女人,敢为天下先,毅然顶住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人一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