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她并没有按照小莺的问题回答,而是用战栗的语气说了这一句。
小莺仿佛又卡住了,嘴巴张了张,没有说一个字,乌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许久,才忽然道:“望舒知道自己是个机械人!”
织莺沉默,用力攥着自己的拳头,只觉得掌心里都是汗。
“我把所有想对你说的,都交给了小莺。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就去问它。”
耳边响起了离开沧流时望舒在码头上对自己的轻声叮嘱,少年的声音低沉而神秘,带着一种执拗的不可言喻的疯狂。
这些,都是他的话吗?那个孤独的少年,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长年累月在地底下军工坊工作的异类,他到底有怎样的感情和内心?没有人知道。因为,那是和所有人都不同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是与不是,又能怎样呢?”她最终只是喃喃,用轻到听不见的声音道,“我们终究不是同类……还能怎么样呢?”
冰锥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穿行,带着幸存的战士返回故土。
她的故乡在战火里,她的族人在浴血奋战,她的夫婿在苦苦支撑。照理说,她应该尽早返回,投入战场。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抵触——她只希望能永远不要抵达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