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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满抿了抿唇,待他走出几米远时,终于低声地道了句:“刚才将军楼里传来讯息,欧阳秘书官想跟你通话。”
脚步蓦然停顿,过了许久,才听到费里维淡淡地道:“好,等会接过来。”
淋浴中雾气茫茫,时灿一身酸痛的躺在温水浴缸里,任费里维小心冀冀地擦拭着身体,他轻拧眉头,微合着双眼,尽量不去看那个男人,而费里维深邃的目光一直凝着他,如果时灿这时睁开眼,即会看他复杂的神情。
温水一点点轻拂在身上,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也缓和的揉着疼痛发青的地方,费里维没想到自己刚才出手那么力重,清水下的洁白身躯已显出点点青红,他看着时灿皱着的眉头,紧抿的唇角,心里知道他不高兴。
可谁让这人偏要提起那个什么叫杜雨的人,他听不得这人的名字,心中像有一团怒火在驱使着自己去做些霸道的事才能罢休,时灿,你最不能爱上别人,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以后也是一样。
望着温水下的单薄人儿,费里维心口微微有些抽痛,本是一句玩笑话,结果演变成一场暴怒,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也有这么不可控制的一面,而这一切竟是因为时灿的一句实话。
傻瓜,为什么非得说实话,难道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