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绎还没说什么,曹迁就怒了:“你骂谁愚不可及?”
“谁认就骂谁。”博木儿抄着胳膊冷冷地道。
他们俩为争持盈而吵架的时候曹迁不在,但桑朵说持盈是他们族长的女人、博木儿说小崔娴是他的女儿,这些话曹迁可都是听在耳朵里的,对于这个趁崔绎持盈夫妻分离而想趁虚而入的卑鄙小人印象可谓差到极点,拍桌就跳了起来:“我自十四岁投奔王爷以来,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曹家上下都是托了王爷的福才能衣食无忧,任何人想在我曹迁面前说王爷一句不是,哪怕你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我也决不饶你!”
“仲行,”崔绎沉声喝令,“坐下。”
曹迁义愤填膺,不愿听从,手按在刀柄上似乎想冲上去和人大打一场,崔绎又提高了音量:“坐下!不要在客人面前丢脸!”曹迁无奈,只得忍忿坐下。
走到酒楼的一路上,崔绎已经冷静了不少,持盈的态度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占了这一优势,自然也就不怕这布夏族族长再翻出什么花来。二愣子王爷不喜欢动脑筋,但胜在能听得进人言,持盈说要谢谢恩人,那就得先谢谢恩人,谢过以后再来战个痛快。
酒菜陆续端上来,崔绎亲手斟满四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向对面的博木儿致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