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件容易事,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固执,打从心底里就不相信崔绎和自己。
崔祥嚎啕大哭得一阵,崔绎在他面前袖手而立,直到他哭够了,歇下来,才蹲下身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路还是要接着走下去,母妃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就此颓废,一蹶不振,记住,你的敌人不是我,与其耍小孩子脾气跟我哭闹,不如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等待时机,为母妃报仇雪恨。”
崔祥一脸凄苦,呜咽道:“孩儿……不孝……”接着头一歪竟是昏了过去,持盈连忙叫人把他抬进屋去,该梳洗的梳洗,又吩咐厨房做些补身子的东西送过去。
但崔祥并不领情,丫鬟回来报说,静王爷声称母妃惨死不到半月,自己怎能大鱼大肉地吃,叫人把饭菜都撤了,午饭什么也没吃。
崔绎听了眉头紧锁,发愁道:“怀祐是父皇的幼子,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乍逢母妃过世,伤心是在所难免的,只是不吃不喝可不行。”
持盈道:“或者我再去劝劝他,怀祐这半个多月来也吃了不少苦头,恐怕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再继续不吃不喝,身子可受不了。”
“不成,当日的计划是你提出的,你去劝只会雪上加霜,我去。”崔绎放下汤碗,帕子随便抹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