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说,还欠了饭钱没法付,不得不留在里头当杂役。可王爷到底是王爷,从来没做过粗活,半个多月下来摔碎的杯盘碗盏,总价值都远远超过那一顿饭了,钱反倒是越欠越多,要不是手拿画像的官差找到他,只怕要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了。
崔祥被送回到江州府的时候,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了,发髻梳得歪三倒四,胡须也没剃干净,眼窝深陷,手上尽是冻疮,想必是天天泡在冷水里洗刷盘子所致。
看到弟弟这凄惨样,崔绎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叹息道:“怀祐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就因为信不过我和你二嫂,就把自己搞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母妃若泉下有知,怎能安息?”
崔祥本是没精打采地被搀下马车,一听他这话顿时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母妃她、她——死了?”
崔绎默默点了点头,持盈和声劝慰道:“我们离开的当晚皇上赶去了醉蝶山行宫,第二天就传出太妃过世的消息,想来是没能熬住,等不到我们回去接她便……怀祐,你也别太伤心了,太妃最后的心愿就是你能脱离苦海……”
她话还没说完,崔祥就挣脱了那些搀扶他的小厮,朝她嘶吼起来:“我怎么可能不伤心?怎么可能不伤心!母妃为了我、为了你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