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奉仪无声地笑了笑,目光暗淡,说:“争取?如何争取?我是个背负着罪孽的女子,从呼儿哈纳将我强行带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地完了,可我不甘心,我抗争过,只因为怀有一丝希望,也许有朝一日我能重回中原,也许子成不是那样一个世俗的人,不会在意我曾被别的男人玷污过……”
看她那心灰意冷的表情,持盈心中一痛,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可惜我到底是太天真了,这世间怎会有男人不介意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糟蹋过?就算他真的不介意,他身边的人也会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眼下他不介意,可日后会怎样却很难说,”程奉仪低下头叹了口气,“更何况……”
持盈小心地试探着问:“怎么?”
程奉仪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略有些发红,声音也哽咽起来:“在长遥的时候,那狗贼日日……我虽然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有了身孕。”
“我不愿生下那样的孽种,于是千方百计将孩子打掉,为绝后患,我故意惹怒那狗贼的王后,得了一碗阴寒至损的汤药,这一辈子……只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持盈惊得一颤:“这——!”
程奉仪凄惨地一笑,反问:“换做是你,你是宁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