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则赶忙把俩孩子哄走,让信使起来回话。
信使满头大汗,双手奉上一枚信封:“这是……山先生留、留下的……遗、遗书……”
崔绎劈手抄过,撕开就看,信使抹抹汗,喘着粗气说:“燕州府里的人说,山先生自杀的头一天没有任何征兆,还是和往常一样,办完了公事,就出门去喝酒,听戏,到子时才醉醺醺地被人扛回来,小厮伺候他歇下以后就回去睡觉了,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再去看,他人已经死得僵硬了。”
“先生是自杀?”持盈疑惑地问。
信使点点头:“小的听到的就是这些,不敢欺瞒皇上、皇后娘娘。”
持盈根本无法相信,崔颉还没死,山简大仇未得报,怎么会自杀?这简直不合逻辑!
但崔绎飞快地扫完了遗书的内容,沉默了片刻,只对信使说:“朕知道了,你下去领赏吧。”
信使退下后,持盈便问:“山先生为何要自杀?他在信里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崔绎将信笺递给她,饭也没胃口吃了,一手扶着额头发起呆来。
持盈赶忙展平了信纸细看,却见那纸上只有一首短短的七言诗。
我心如月君如水,几度春风入梦帷。觉时只见江南去,窗棂不复剪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