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酒气的他身下如僵尸般麻木承欢,除了痛,什么也没有留下。
崔祥终于餍足地睡过去后,她还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帐顶。
帐顶上描绘着并蒂莲、蝙蝠、祥云等寓意吉祥的花纹,在黑暗中只能模糊地辨认出一个形状,看上去就像无数奇形怪状的阴影,居高临下地窥觊着她。
眼泪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到了耳朵里,钟绿娉闭上眼,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还只是新婚之夜,往后漫长而痛苦的几十年该要怎么度过?程奉仪当初是怀着怎样的期盼,才能忍受那样一个蛮横霸道的男人这样的凌辱?
倒不如一死了之,她心如死灰地想。
就在她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时,窗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压低嗓门的说话声:“王爷,王爷!”
钟绿娉浑身一僵,觉得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奈何太小声,听不太真切。
崔祥睡得很沉,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那人不得以又提高了些音量:“王爷!”
这回钟绿娉听得一清二楚,窗外的人是自己哥哥钟年。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而且今晚还是洞房花烛夜,大舅子跑来找妹夫,这是什么理?
钟绿娉满腹狐疑,还不待思索出结果,身边的崔祥翻了个身,被钟年一叫,醒了。